203 七个音符写华章 ——公文写作之道探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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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课导学】

昨天，我应邀给省科协的干部讲了一堂公文写作课。为了提高授课效能、扩大听课收益，我采取课上课下、网上网下相结合的教学方法——“三好公文课” 里有的内容，我点到即止，并提供课程的线索；没有的，我尽量展开来讲清楚。这种讲法，我称之为 “听我一堂课，打开一扇门”——是通往 “三好公文课” 课堂的门，更是通往公文写作宝库的门，我希望大家都能掌握一把在公文写作领域无往不利的“金钥匙”。

我在这堂课上讲的内容，主体框架出自一个多月前我在南开大学讲座的第三部分（见第 191 讲《我在南开讲写作——“写作学习法” 漫谈》）。限于讲课的时间，对写作的 “七个音符”，当时我只抛出了观点，没有展开讲。

从南开大学宣讲回来以后，我对这 “七个音符” 作了微调和完善，并以此为主题，专门写了一篇讲稿，先在公安厅讲了一次，然后进一步完善，形成了下面这篇讲稿。

顺便说明一点，为了做到常写常新、常讲常新，我在网下讲课的时候，“三好公文课” 中已有的内容，也许会局部拿出来用，但不会通篇照用，必须保证每一堂课、每篇文章都是新的，这也算是自加压力吧！

七个音符写华章

——公文写作之道探微

（2018 年 11 月 28 日）

成文

在座的同志都是搞科普的，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是硬实力，相当厉害。但还有一样东西也出生产力，那就是笔杆子，就是写文章、写材料，这是软实力。我曾在 ×× 中医学院工作 10 年多，也算是一名科技工作者。我体会，科技工作者如果光懂科技不会写，充其量是你自己懂，科技的总结提升、传播推广效力就会大打折扣；如果只会写却不懂科技，那就写不出内行话、写不到点子上；如果一个人既懂科技又会写作，就是新时代的能文能武，就如同鸟儿拥有了双翼，就可以 “天高任鸟飞”。

我当年在高校工作的时候，从见习科员到正处长，是全校好几千教职工中进步最快的；从助教到副教授，也是成长最快的，主要得益于既懂专业又会写作。

“文章学”或者叫 “材料学” 也是一门学问、一项技术。要想掌握好运用好，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在座的同志，每个人其实都有成为写作高手的潜质。

为什么这样说？有人做过统计，1000 个汉字就可以覆盖 90% 的书面材料，2000 个字可达 98%，3000 个字就到了 99%。

在座的同志，有谁会用的字不超过 1000 个？有谁认识的字不超过 2000 个？没有吧！所以我说大家都有这个潜质。

但是，潜质毕竟只是潜质，你的 “小宇宙” 不爆发，能量就永远得不到释放。那么，怎样才能把 “潜质” 变成 “显能” 呢？俗话说：“真传一句话，假传一担书。”今天我送给同志们一句话——七个音符写华章。我相信，大家只要记住并理解这句话，知之、信之、用之、行之，假以时日，一定会在 “材料界” 乃至 “科技界”“党政界” 有所建树。

世间万物，各有其道。无论搞科研还是写文章，要想多出成果、出好成果，关键是掌握其中的 “道”。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只要掌握了“道”，就可以生生不息、化用无穷，写文章就可以“万千气象道中生，笔端有力任纵横”。

大道相通，大道至简。我写过 10 多年科研论文，发表了五六十篇，出过十几部书，也写了 27 年机关文稿，深切地体会到：无论写什么文章，基本的 “道” 是一样的（比如，与科学技术一样，都讲求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都注重原始创新、集成创新、协同创新和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所谓 “方便有多门，归元无二路”；越高明的东西越简单，只不过我们往往被复杂的表象弄花了眼，看不到事物极简的本质。经过多年的学习、实践和总结、领悟，我对写作之道的理解和把握，正在趋于返璞归真式的“简”。今天，我把所学所悟的“道” 简化为七个音符，与大家作个分享交流。之所以会想到七个音符，是受到音乐的启发。音乐只有七个简简单单的音符，却能谱写出千变万化的动人旋律。

我所说的 “七个音符” 分别是：态度一变天地宽，打通二脉成高手，三个关键需抓住，四个要素请牢记，五点要求靠力行，六类储备是支撑，七个步骤出佳作。

“1”：态度一变天地宽

今年 6 月份，我策划举办了两期全省优秀年轻干部机关文稿写作骨干培训班，目的是发现和培养写作人才。事实证明，各方面反响非常好，被誉为是我省 “材料界” 的“黄埔一期”“黄埔二期”。

这两期培训班，都由我作开班动员讲话。其中，我给自己在第二期培训班上的讲话定了个比较接地气的题目，叫做《你真想写好文章，只需要一个改变》（见 “三好公文课” 第 112 讲）。这个题目，源于网上一篇文章中一句话的启发，也就是：哪有那么多 “能力问题”，在你牛到一定程度前，全是 “态度问题”。确实，文章写不出、写不好、写不快，我们常常会认为这是 “能力问题”，但从根本上说，你的“态度问题” 才是主要原因。现代著名作家丁玲在《我的创作经验》一文中也说过：“至于写作的方法，第一就是作者的态度。”

态度为什么会这样厉害？因为它是一种心理能量，直接决定着我们行动的力度、用心的程度，对行为结果具有重要影响。“态”是个会意字，繁体的写法是上 “能” 下“心”，这不就是 “心理能量” 吗？“度”，古代是一种计量工具，这说明人的心理能量也好，心的容量也好，都是有大小、可测量的。

确实，人的心理能量不仅有大小之分，还有正负之别，积极的态度产生正能量，消极的态度产生负能量。现代科学和无数事实早已证明，人类的心理能量不仅存在，而且效能巨大，对行为具有十分重要的导向和支配作用。

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如果你在写作上有 100 分的水平，但只肯付出 50% 的努力，写出来的文章只能得 50 分；如果你有 50 分的水平，却付出了 120% 的努力，写出来的文章也可以得 60 分。你们看，“态度” 就这么给力。

具体来说，我把机关干部对待写材料的态度概括为 4 种：

一是鄙文厌写。就是看不起写材料、讨厌写材料，认为 “做人没本事，只能搞文字”，“笔杆耍得好，秘书当到老”，“一等秘书跟着跑，二等秘书写报告，三等秘书搞外调，四等秘书核文稿”。

二是畏难怕写。有的人是怕难、怕写不好，这是本领恐慌；更多的人是怕苦怕累、怕一改再改、怕推倒重来，这是思想庸懒。无论哪一种 “怕”，往往越怕就越是写不好，越是写不好就越怕，就会形成恶性循环。

三是勉力强写。你让我写我就写，反正我尽力了，我就这么个水平，写不好别怪我。这样的人只要动笔去写，多多少少也会有进步，但不会太大，因为他不敢挑战自我、不能超越自我，走不出心理舒适区。

四是能写愿写。不仅善于写，更能自觉写、主动写，主动挑大梁、挑重担，扛得了大稿子，应付得了急稿子，出手必是好稿子。我希望大家都能成为第四种类型的 “写才”。

也许有的同志会说，你说的倒是轻松，可我对写材料根本没兴趣，这该怎么办？态度往往源于兴趣，但我们写材料不能仅仅凭兴趣。为什么呢？一是多数人对写材料的兴趣不是天生的。没有几个人天生就喜欢写材料，那些天生对写作有兴趣的，基本上写的都是自己的东西。包括我自己在内，对写材料的兴趣都是后天培养出来的。二是仅凭兴趣做事很难坚持，因为人的兴趣往往不怎么靠谱，容易发生转移，就像墙头的小草、水中的浮萍。

我体会，要把写材料的兴趣培养出来，主要靠获得感，而要让写材料的兴趣固定下来，主要靠责任感；获得感能让 “兴趣” 变成 “乐趣”，责任感能让“兴趣” 变成“志趣”。你写材料的时候，如果能感受到能力上的进步、精神上的愉悦，兴趣就会越来越浓。人生最大的愉悦应该是一种为党分忧、为国尽责、为民造福的满足感幸福感。

《左传》中说：“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三不朽。”大家可以想想看，我们在机关写材料，是为单位和领导代言，更是为人民群众代言，虽然自己没能立言，但我们立的是 “为天地立心” 的大德、“为生民立命”的大功，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骄傲、更让人自豪的呢？

所以，学习写作，提高写作能力，请从树立正确的写作态度开始！

“2”：打通二脉成高手

10 月 30 日，网上发布了武侠小说泰斗金庸先生去世的消息，连习近平总书记都深表哀悼，很多 “金粉” 包括我在内都唏嘘不已。

在金大侠的小说里，很多功夫小子、侠男侠女都是因为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跃成为武林高手。

在机关文稿写作中，也有任督二脉。我是学中医出身的，中医理论认为，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任督通则百脉皆通”。从写文章的角度来说，任督二脉分别对应着事理和文理，用《周易》中的话来说，这也可以看作是 “太极” 这个 “道” 生出的“两仪”，既对立统一，又相辅相成。其中，任脉主事理，暗藏在文章之中，为阴；督脉主文理，浮现在文章表面，为阳。从表面上看，机关文稿要依照文理去写；从实质上看，更重要的是顺着事理去写。一篇文章中其实有两个“事”，一个是“为文之事”，怎样做这件事由文理决定；另一个是“文中之事”，怎样做这件事则由事理决定。在写作上打通任督二脉，就是把文理与事理融会贯通，统一于、体现在文章之中。

需要强调的是，我们写材料的时候，手上做的是 “为文之事”，心里须念着 “文中之事”。要把主要的心思和精力放在后面这件事上，不能舍本逐末、本末倒置。

“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汉 · 桓宽《盐铁论》）特别需要说明的是，公文乃至所有机关文稿，都以写事为核心。

我数过，在《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在这个办文的 “总规矩” 里，“事”字一共出现了 29 次，是具有实际意义的第一高频字；其中，“事项”一词出现了 21 次；含有 “事” 字的其它词语，还有 “事由”“事务”“外事” 以及 “实事求是”，等等；第八条“公文种类” 中，一共列了 15 款，其中 10 款有 “事项” 二字。

这一组数字，足以充分说明：公文重在写事、写 “公事”。要把文中之事写好，尤其需要一种以谋事处事为核心的 “治事思维”。关于这一点，我总结提炼了这么四句话。

第一句话：公文是 “文由事生”，这是行文理由。

第二句话：公文须 “文从事起”，这是开篇写法。

第三句话：公文应 “皆为事用”，这是基本原则。

第四句话：公文当 “事随文转”，这是办文要求。

限于时间，这四句话我就不展开谈了，可以作为这堂课的思考题，大家回去以后自己琢磨。

“3”：三个关键需抓住

摸清楚、想明白、写到位，这是写文章的三个关键环节，既要环环相扣，顺序还不能错乱。根据我的经验，在时间和精力投入的分配上，这三个环节的比例大致按 4:4:2 或者 4:3:3 来把握是比较合适的。

——摸清楚。无论谋划一件事、处理一件事还是写好一件事，前提和基础都是摸清楚这件事的相关情况。怎样才叫 “清楚”？答案可以用大家都很熟悉的一个成语来概括：十面埋伏。

“十面”，就是上下、左右、前后、内外、正反。

“埋伏”，因为相关情况往往不是现成的，需要我们去调查、去收集、去挖掘，尤其要掌握第一手资料。

——想明白。前面说了，公文以写事为核心。那么，公文的构思就应该以谋事为核心。我们要把正在做、将要做的公事谋划好、摆布好、处理好，就应该搞清楚事由，明白 “为什么” 要做这件事；搞清楚事实、事态，明白现状和趋势 “怎么样”；搞清楚事项，明白具体任务“有哪些”、需要“干什么”；搞清楚事理，明白本质和规律“是什么”、应该“怎么做”；搞清楚事主、事权，明白这件事涉及“什么人”、需要“谁来做”；搞清楚事机，明白“什么时候做”。其中，想明白“为什么、干什么、怎么干” 是最基本的，这三个问题可以说是公文写作的“元命题”（详见 “三好公文课” 第 188 讲《公文写作元命题》）。

总之，写好公文的关键，就是懂得在正确的时间、用正确的人、按正确的思路和方法去做该做的事。这可以说是所有机关文稿写作的大逻辑。对上述情况了解越全面、越准确，对这些问题考虑越周密、越细致，越有助于把公文写好。。

——写到位。孔子说过一句话，“辞达而已矣。” 所谓 “达”，就是到位，就是心里想的与嘴上说的、笔下写的一模一样。达不到这样的效果，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自以为想明白了，其实并没有想明白，属于半通不通、半懂不懂；二是笔力不够、词不达意。

“4”：四个要素请牢记

我写过一个顺口溜，题目叫《表达四要素》，按照重要程度，概括了口头表达、书面表达的前四个要素，也就是：

思想观点最重要，

逻辑结构真奇妙，

信息材料要用好，

文字功底得打牢。

我认为，思想观点之于表达，如同精神之于人、灵魂之于人；逻辑结构之于表达，如同骨骼之于人、筋脉之于人；信息材料之于表达，如同血液之于人、肌肉之于人；语法修辞之于表达，如同肌肤之于人、衣服之于人。

我就此专门写了一篇文章，放在我的微信公众号 “三好公文课” 里（见第 182 讲），大家可以上网去看，这里就不多说了。

“5”：五点要求靠力行

写准确、写清楚、写通顺、写生动、写干净，这是我给 “写到位” 制定的五条具体标准。

——写准确。机关文稿写作，“准确” 是第一标准。写不准，如同手中握着一把好箭，但却射不中靶子，没有任何意义。

——写清楚。机关文稿是写给别人看的，如果你射箭射得很准，但动作太快，别人看不清楚，那也学不到东西，不知道射箭究竟该怎样射。

——写通顺。就是文从字顺，没有语法修辞等方面的 “硬伤”。

——写生动。一个意思可以有多种表达方式，我们应尽力找到最生动的那一种。

——写干净。所谓 “干净”，就是段无冗句、句无冗词，一个多余的字都没有。现实生活中，很多人都有 “洁癖”，而要把文章写好，就应当养成 “字癖”，或者叫文字工作上的强迫症，看见排版不规范，看见一个错字别字、一个多余的字就不舒服，就非要把它改过来不可。

“6”：六类储备是支撑

写文章需要丰厚的能量储备，博观约取、厚积薄发。没有能量的输入，我们就会无 “钱” 可支，而且无法透支。

那么，我们需要储备些什么呢？我总结了一句话：知识、信息与材料齐飞，能力、素质与经验并重。这六个方面，是我们写材料的硬支撑。

——关于信息。信息有多种表现形态，比如符号、数据、语言、文字等。写公文的时候，要全面掌握信息、广泛占有信息，就要尽可能拓宽信息来源渠道。初始信息往往是碎片化的，这就需要我们善于汇总、综合、梳理。信息有新有旧、有真有假，本身不带主观判断、感情色彩，但在传递过程中往往会被人为地加上这些元素。所以，对信息我们除了收集、存储，还要学会筛选、鉴别、加工，这样才能充分有效利用。

——关于知识。写好公文，需要运用多方面知识。主要有这么几个方面：（1）写作知识。包括审题立意、谋篇布局、语法修辞等方面的知识，这是需要从小打好的 “童子功”。（2）公文知识。包括公文的地位、作用、种类、特点等基本常识，党和国家关于公文处理、质量标准等方面的规定，以及本地本单位的具体规定。这是写好公文的必修课。（3）业务知识。包括与本单位本行业发展密切相关的专业知识、政策文件、规章制度和工作经验等，这是我们做好本职工作的看家本领，也是写出内行文章的关键所在。（4）政治理论。理论修养是干部综合素质的核心，是我们做好一切工作的看家本领。

当然，除了上面这些，还有很多知识需要学习掌握。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了《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其中明确规定，党员、干部要 “适应时代进步和事业发展要求，广泛学习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以及哲学、历史、法律、科技、国防、国际等各方面知识”。

习近平总书记说过：“每个人的世界都是一个圆，学习是半径，半径越大，拥有的世界就越广阔。” 一个人的知识面越宽，掌握的知识越多，越有利于写好公文。

——关于思想。古人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老子《道德经》）信息是小鱼，知识是大鱼，思想是打鱼的方法，包括制作打鱼工具的方法。

人民日报原副总编辑梁衡也说过：“信息和知识是死的，是垫在脚下的阶梯，思想是活的，是拿在手里的工具。给人以知识和信息好像替人打开窗户，吹进清风；给人以思想则是让他自己推窗望远，吐故纳新。”

写文章，最重要也最难的是出思想，也就是形成自己的思想创见。思想是思维活动开出的花、结出的果。要写出有思想、有见地的好文章，平时要多阅读、勤思考，有针对性地加强思维训练、提高思维水平，写文章的时候还要积极开动脑筋、善于运用科学的思想方法（关于写作思维的运用和训练，详见 “三好公文课” 第 192 讲《思维方法是关键》）。

有人说，思想有三种形态，在头脑里是 “气体”，说出来是 “液体”，落到文字上就成了 “固体”。头脑里的思想往往飘忽不定，一开始还是碎片化的，甚至是火花一闪。要提高在写作中出思想的能力，平时还要善于捕捉思想火花、收集思想碎片，及时动笔记录下来是最简单、最实用的方法。

——关于能力。公文写作体现的是一个人的综合能力，直接表现出来的是写作能力，背后起支撑作用的是学习能力、工作能力。

写公文特别强调三种具体能力：一是准确领会领导意图的能力，善于把领导意图变成写作主旨，用符合领导身份和风格的文字落到纸面上；二是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能够结合实际，灵活运用所掌握的理论知识去制定政策、指导实践、推动工作；三是文字综合能力，善于分析、归纳、总结、提炼，把做法上升为经验，把经验上升为制度。

——关于素质。素质是与能力密切相关又有所区别的一个概念。我理解，能力指的是对理论知识、技术手段、思维方法等的实际运用水平，主要靠 “练”；素质指的是政治态度、思想观念、道德品质、心理感觉、精神状态等内生性较强的东西，主要靠 “养”。

对公文写作素质，我也开出四条：（1）旺盛的写作激情。（2）良好的写作感觉。其中最重要的是 “三感”：政治敏感性、写作灵感和语感。（3）开阔的写作思路。（4）“自觉” 的方法意识。就是平时注意加强写作方法的学习研究，而不是到了写文章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依葫芦画瓢；接到写作任务，会主动琢磨在自己所了解掌握的写作方法中，哪些可以用，具体怎么用，灵活地用上去。

——关于经验。写公文，工作经验和写作经验都很重要。我们常听人说，某某用笔老练。这个老练，指的就是写作经验丰富，运笔行止有度，用笔恰到好处，火候掌握得好，分寸拿捏得准。

《菜根谭》里也说：“文章做到极致，无有他奇，只是恰好。” 什么是 “恰好”？就是古人说的 “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战国 · 宋玉《登徒子好色赋》）。一篇文章，从哪个角度写，写到怎样的高度、深度、广度，都要靠经验来把握，而且很多经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7”：七个步骤出佳作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写文章的时候，我们当然希望能一气呵成，但这只是理想状态，现实中很难做到。实际上，我们写文章的完整过程可以分解为这么七个步骤：定位子、拉条子、备料子、搭架子、装筐子、填句子、修胚子。

在 “三好公文课” 中，我专门讲有一课，叫做《公文写作 “七步法”》（见“三好公文课” 第 31 讲），把这些步骤具体怎样操作都讲得比较清楚了，这里也不再赘述。（6926 字）

三好公文课——

寓心悟于故事，好听；传心得于案例，好懂；授心法于实战，好用。用心创造，好文好课！

文稿更出彩，人生更精彩！

▎本文由简悦 SimpRead 转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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